脑瘤

首页 » 常识 » 预防 » 听说爱情忘了她免费小说全文阅读纪洁严鹤北
TUhjnbcbe - 2021/2/26 15:19:00
图书简介总字数章节数44人人都说纪洁是蓄意谋害婆婆的凶手。全世界的唾弃她都不在乎,只求严鹤北再给她一点信任,不要放上最后一根稻草压死她!在她最无助的时候,他还是伸手拉了她一把。然后,将她推入了更黑暗的深渊……第一章离婚


  深城,医院。


  人来人往的走廊,一个消瘦的女人跪在那里,神色木然。


  大多数人对此见怪不怪,偶尔有不明就里的人问起,护士还是鄙夷地告知。


  “她本来是这里的心胸肺外科医生,三年前说服肺癌二期的婆婆做癌细胞清除手术,结果失误把婆婆给做成了植物人!你知道她老公是谁吗?大名鼎鼎的严鹤北!”


  “原来她就是那个麻雀变凤凰的纪洁啊!当年那场童话般的婚礼,我还记得呢!全深城谁不知道她婆婆看不上她,失误会不会是故意的啊?”


  “谁知道呢?反正严总直接吊销了她的医生资格证,医院也开除了她,她啊,三年来天天都这样,赎罪!”


  ……


  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测,纪洁已经听过无数次。


  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紧,眼神闪过一丝不甘。


  不是,不是这样的!


  她从不会将个人恩怨带入工作,可是没人相信!


  纪洁就这样默默的跪足两个小时,慢慢的扶着墙起身,就看到严鹤北走了过来。


  他冷淡的面容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,刺得纪洁忙低下头,呐呐道:“我、我去给婆婆取餐。”


  严鹤北再都没多看一眼,推门进了病房。


  纪洁从食堂回来,医院专门定制的流食,轻轻敲门。


  “鹤北,我回来了。”


  里面旋即响起重重的脚步声,不寻常得令纪洁心跳莫名加快。


  门打开,出现的是严鹤北怒不可遏的脸。


  她耸然一惊,就被强横的拖进病房,狠狠摔在婆婆的床前。


  “咚”,纪洁额头撞在床沿,钝痛袭来,眼前一阵晕眩。


  严鹤北面色铁青,呵斥道:“你特意去学针灸为我母亲刺激穴位,就是这么刺激的?你还是死性不改,背着我伤害她!”


  “你在说什么?我没……”纪洁满心莫名,忍痛辩解。


  声音倏地戛然而止,床上,婆婆腰部的病号服被撩起来,那里一片青紫,还有密密麻麻的血点!


  纪洁清瘦的小脸骤然苍白,颤声说道:“怎么会这样?我不知道……婆婆由我和冉昕儿轮流照顾,你为什么认定是我做的?”


  严鹤北红了眼,咬着牙像是恨不得活活将纪洁撕碎!


  她还在装无辜!还想栽赃冉昕儿!


  “冉昕儿是我母亲中意的儿媳人选,她有什么理由要害我母亲?”


  “我真后悔,当初为什么跟我母亲逆着来,非要娶你进门不可……”


  “纪洁,你究竟给我下了什么蛊?可惜,清醒的代价太大!”


  这话像是一把匕首直直插入纪洁的心头,狠力搅动,痛得她干涸的眼眶盈满泪水。


  她不顾头皮撕裂的痛楚转过头,看着严鹤北冷厉的眼,哀泣着开口。


  “鹤北,你相信我!我反复看过无数次给婆婆手术的录像,每一个程序、每一个环节都是正确的,癌细胞完全清除!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婆婆会昏迷不醒!”


  “这三年我想尽各种方法让婆婆恢复知觉,不止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,更是因为我作为医生的职责!我也是最想婆婆醒来的人啊!”


  严鹤北狭长的冷眸微闪,心底极快闪过动容,消失不见。


  他再也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一丝一毫!


  “说得真动听啊!我只相信我看到的,纪洁,我不会再让你靠近我母亲!”


  “鹤北,我最近给婆婆做针灸,她已经有了反应,很快就会醒了!真的!求你让我继续照顾婆婆……你再信我最后一次吧!”


  纪洁慌了,眼看三年来的努力就要见效,她不想在这个时候放弃!


  严鹤北冷笑道:“我会马上对外宣布我们离婚的消息,纪洁,我三年前该跟你离婚的!”

第二章要钱


  严鹤北要离婚的消息一经公布,立即轰动了深城。


  这场童话爱情终究还是以现实的结尾而结束。


  同时伴随着他要和冉家千金举办订婚宴给母亲冲喜的传闻,令不少人唏嘘。


  回家路上,纪洁都是低着头,不想被人认出来指指点点。


  到了家门口,她拍了拍苍白的脸蛋,挤出一丝笑。


  父亲早逝,她跟母亲相依为命,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严鹤北以外,最在乎的人。


  以后她只剩母亲了。


  “妈,我回来了。”


  纪洁打开门,就看到母亲正在看手机,抓着手机的手明显在发抖。


  她走过去,随口问道:“你在看什么呢?”


  纪母猛地抬头,将手机放到女儿眼前,目眦欲裂般喝道:“鹤北要跟你离婚?”


  页面上赫然是八卦的标题:《手术失败,前婆婆至今未醒,纪洁豪门梦碎,何去何从?》


  “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个错误,早就该结束了。”纪洁强颜欢笑。


  “我不同意,就这么被扫地出门,我丢不起这个老脸!”纪母将手机往茶几上一拍,忽的发了疯似的将纪洁推倒在地,不停殴打。


  “别的医生都说可以保守治疗,是你非要动手术的!你说,你是不是真的报复你婆婆?不准离婚听到没?你自己没用害她成了植物人,你就该赎罪!”


  这些话像是在纪洁的伤口上撒盐,痛得她快要窒息。


  “妈,为什么连你也不信我?”


  打着打着,纪母就捂着头痛苦地晕厥过去。


  医院。


  医生给纪母做了个全身检查,在核磁共振的时候发现她脑子里长了个肿瘤,压迫神经,导致情绪狂躁、性情大变。


  纪母清醒过来,哭着跟女儿道歉。


  “小洁,不管你做什么决定,你要记得还有妈妈爱你!”


  纪洁抱着她,眼眶泛红:“妈,你就当我们做了场梦,然后醒了。”


  当天晚上,纪洁跟医生商量过后,决定尽快手术。


  去缴费处打钱才发现自己的信用卡被冻结。


  她想也没想马上打电话给严鹤北。


  严鹤北嗤道:“你浑身上下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?离婚我当然要收回去,你只配净身出户。”


  这三年纪洁照顾婆婆没有收入,此刻可以说是捉襟见肘。


  她只得低声下气的求他。


  “我妈要做脑瘤切除手术,这钱就当是借我的,行吗?”


  “凭什么?”严鹤北冰冷回复。


  “就凭……”纪洁咬牙,“你不借我这笔钱,我是不会离婚的!”


  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,也配跟我谈条件?那就拖着好了,我不在乎。”


  他就这么直接挂了电话。


  一阵风吹来,秋末冬初,已经有些寒意,纪洁不禁颤抖了下。


  什么都抵不过心底的冷。


  纪洁心一横,走进街边的典当行。


  严鹤北看着手机收到的照片,纪洁出了典当行,出来的时候怀里紧紧抱着个行李袋。


  她还有什么可卖的?


  严鹤北狭长的眼微眯,发现纪洁无名指上空空如也!


  这个可恶的女人,还没离婚,就迫不及待的将婚戒给卖了。


  他俊美的脸庞越来越阴冷,拨了个电话给发来照片的人。


  纪洁抱着行李袋,神色紧张又有一丝放松。


  价值千万的钻戒只当了三十万,谁让她急着用钱的心思写在脸上,难免被宰。


  离母亲的手术费和术后护理费还差一些……


  纪洁心事重重,没发现迎面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直直朝自己走来,指间银光一闪。


  “哧拉——!”


  行李袋被割开,两只手猛然拽过去朝四周一扬,一沓沓红色钞票撒落在马路上!


  人群顿时轰然乱了,不顾一切又是捡又是抢……


  纪洁嘶声喊道:“求求你们不要抢!这是我妈的救命钱!还给我……”


  她朝一个拿得最多的壮汉扑过去,那人凶狠地推开她。


  很快,三十万被哄抢一空。


  人群散开跑远,只剩下发丝凌乱、一脸绝望的纪洁,和丢地上的破烂行李袋。

第三章赚钱


  纪洁哆嗦着拿出手机。


  那边刚接通,她眼底一片空茫:“是你吧,为什么要做得这么绝?”


  “也想让你尝尝母亲受难的滋味,会多痛。”


  严鹤北无情的话像是冰水,将纪洁泼了个身心寒凉,她瞬间泪如雨柱,寒心彻骨。


  纪洁没办法,只能试着跟妈妈商量,将家里那套房子卖了。


  纪母一听就炸了,强烈反对:“那里是我们一家三口最后的回忆,不能卖!”


  “妈,你的命要紧!以后我努力赚钱,买回来……”


  “买回来也不一样了!”纪母喘着粗气咆哮着,又抬起手狂躁地打纪洁,“你爸就在那看着你呢!你这个不孝女!我不开刀了,我这辈子就是死,也要死在家里!”


  纪洁一把抱住她,强忍着心酸,像是哄孩子似的,不停说着。


  “好,好,我会想办法弄到钱的,保证不卖咱家的房子……”


  前段时间妈妈老说自己在家里能看到爸爸,她还以为是思念过度。


  现在才明白,是脑肿瘤压迫引起的回忆错乱。


  妈妈是爱她的,妈妈是因为生病才这么暴躁。


  深城,最大夜店。


  纪洁在这里找了份卖酒的工作,目标很明确,就是最短时间弄到最多的钱。


  看着镜子里妆浓得看不出一丝原本清丽的脸,她深吸一口气,走向喧闹的舞池。


  目光巡视一圈,纪洁朝一个看起来特别有暴发户气质的肥胖男人走去……


  严鹤北找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浓妆艳抹的女人灌完最后一瓶酒。


  这笔看到照片的冲击力大了千百倍,分不清怒火还是妒火,在心中腾腾燃烧!


  胖男在那夸道:“美女酒量不错啊!好,这些酒我都买下了,再给你额外奖励!”


  “谢、谢谢。”纪洁尽力保持清醒。


  来之前她吃了自己用中药配的强效解酒药,也有些撑不住了。


  胖男刷刷刷签了张支票,纪洁正要去接,猝不及防被径直塞入了上衣里。


  纪洁正要发怒,想到还等着手术的妈妈,她勉强一笑,为了钱,忍!


  严鹤北见纪洁被吃了豆腐还巧笑嫣然,暗恨她不知羞耻。


  他大步走过去,强硬的拽着她出了夜店。


  纪洁感觉自己手腕都要被拉断了,皱眉喊道:“严鹤北你干嘛?”


  严鹤北见她推到车里,按着她将那张支票抽了出来。


  看清上面的数字,他咬牙露出一丝狞笑,“你还挺值钱,摸一下胸就有五万。”


  “你管不着!还给我!”纪洁扑过去抢。


  严鹤北三两下就将支票撕得粉碎,往车窗外一抛,白色的碎屑在夜空飘散。


  纪洁的手呆滞停留在半空,什么都来不及抓住。


  她濒临崩溃,抬手就朝严鹤北打去。


  “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?为什么不肯放过我?”


  严鹤北轻易的抓住她的手,倾身压住。


  身体忽如其来的紧密相贴,让两个人都怔住了,不约而同心跳加速。


  严鹤北先回过神,极力掩掉眼里那丝狼狈,厌恶地松开她,带着几分轻视打量着她全身。


  “急什么?我介绍一个比卖酒来钱更快的工作。”


  严鹤北将她带到一个地下室,那里摆了几台摄像机。


  再看到旁边站着的几个的男人,纪洁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
  “你什么意思?”

第四章赶尽


  “你既然为了钱什么都能做,那就干脆做得彻底些。”


  严鹤北在她耳边呢喃,声音很轻,每个字像是冰雹狠狠砸在纪洁心上。


  纪洁惊痛地看向他,眼里盛满了不可置信和不解。


  这样的严鹤北,越来越陌生。


  被她看得莫名烦躁,严鹤北转开脸,带着几分不耐道:“我不会逼你。”


  纪洁咬着下唇,拼命克制住想大哭的冲动。


  他不会逼她?他让她快被钱逼疯了!


  在严鹤北面前,她早就不是那个骄傲的主刀医师,而是无限卑微的奴仆。


  从进了这个地方开始,纪洁就看出那些男人目光不怀好意,她一手掩着胸口,一手掩着短到腿根的裙角。


  此刻,纪洁慢慢放下遮掩的手,涩然开口。


  “这次你不会再毁了我的钱,是不是?”


  这话像是在严鹤北的心火上浇了一把油,让他怒意越发高涨。


  “那点脏钱你自己留着吧!”严鹤北咬牙切齿地吩咐,“这女人可是深城有名的医生,给她拿一套能提现职业素养的衣服。”


  纪洁从不知道严鹤北想讽刺一个人的时候,口才这么好。


  她好想哭,可是眼睛已经干涸得流不出一滴泪了。


  很快有人拿来一件白大褂。


  纪洁木然的穿上,连唇瓣都苍白起来,身子僵硬得像个木偶。


  打死她都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玷污医生的服装……


  摄像机摆好位置,开始拍摄。


  男演员忽的猥琐地扑过来,将纪洁压在地上,迫不及待地上下其手。


  纪洁双眼紧闭,强忍着快呕吐的感觉,满脑子想的都是钱……


  严鹤北一直冷漠抱臂而立,“停”字涌到嘴边也被硬生生的咽下去。


  就以这种方式,将纪洁从自己心底彻底的驱逐吧!


  纪洁感觉自己身体和灵魂一分为二,当男人的手伸过来要扯开白大褂,她却再也忍不住,用力推开。


  “我不拍了……我做不到……”


  纪洁头也不回的冲出去。


  男人正要追上去,被严鹤北冷冷的喝止。


  “算了。”


  他摩挲着手心,那里早就汗湿了。


  纪洁顶着寒风跑回夜店,想拿回卖酒的钱,却被经理赶了出去。


  “你不要再来了,我们可不敢得罪严少!”


  她无力的瘫坐在街边,三年来第一次质疑当初的决定。


  “我是不是真的不该要婆婆动手术?就算保守治疗容易复发,可那跟我有什么关系?她那么讨厌我,我何必逞强……爸,您能不能告诉我,我该怎么办?”


  第二天上午,严鹤北就接到冉昕儿的电话。


  “鹤北,伯母病危了!”


  医院,好在母亲已经及时抢救了回来。


  “怎么回事?”


  冉昕儿抽泣道:“早上一来就发现伯母脸色青紫……”


  一旁的医生忙解释:“严总,老夫人是严重过敏,造成喉咙肿大,堵塞了气管。我们在她嘴里验出了水蜜桃的汁水。”


  看完监控,严鹤北气得浑身发抖。


  他又一次低估了纪洁!


  她居然利用这一点来报复!


  “纪洁,我会让你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付出代价!”


  纪洁在外奔波了一天,为钱愁得焦头烂额。


  实在没办法了,再弄不到钱,也只能瞒着妈妈卖掉房子。


  拖累疲累的身体,打医院,医生忽然打来电话。


  病床上,妈妈的手机掉在地上,人却不知所踪。


  护士皱眉道:“你妈妈不知道看到了什么,哭着走了出去。”


  纪洁打开手机,心脏顿时猛地缩成一团,痛得差点背过气去!


  竟然是她昨晚卖酒和拍片的现场照片!


  纪洁仓皇去调监控,看到妈妈失魂落魄地拐入了后楼梯间。


  那里没有监控,她只能一层层的爬楼找。


  “妈,你在哪?我没有拍那种片子……”纪洁不停的说着,希望妈妈能听到,回应自己。


  “啪嗒、啪嗒”,有什么液体落到她脸上。


  呆呆的伸出手一抹,指尖鲜红。


  纪洁瞳孔剧颤,僵滞地仰起脖子……

第五章杀绝


  只见一只苍白的手耷拉在上面几层的台阶上,血几乎连成了一条线,不停滴落。


  纪洁嘴唇哆嗦着,跌跌撞撞的跑上楼,还差点因为踩到血滑倒。


  “妈——!”


  纪母倚在楼梯栏杆上,脸色比纸还白。


  一把银亮的手术刀丢在血泊中。


  纪洁扑过去捂住手腕的刀口,声嘶力竭的哀嚎:“来人啊!救救我妈妈!”


  纪母眼睛微微张开,气若游丝的喊着,“小洁……”


  “妈,那些照片不是真的!你相信我!”


  “妈妈不想再连累你了……对不起,妈妈先去见你爸……”


  最终,纪母因失血过多,没有救回来。


  手术室外,纪洁整个生命的活力都像是被抽干了,手机响了很久才麻木地接起来。


  那边传来邻居急吼吼的声音。


  “小洁,快回来,你家着火啦!”


  纪洁痛苦地捂住头,眼里没了一丝光亮。


  妈妈没了,家也没了。


  从此,她就是孤家寡人。


  严家大宅。


  今晚跟平时任何一个夜晚都没什么不同,除了纪洁可能找过来。


  想到此,严鹤北眼皮忽的跳了跳。


  他一向不信这种东西,但这次却有些莫名不安。


  手机响起,医院的人打来的。


  “严总,纪小姐的母亲自杀了。”


  严鹤北心里一个咯噔,止不住的有些慌乱。


  医院,就看到住院部大楼下围了一群人,朝着上面指指点点。


  严鹤北下意识的抬头,心脏骤然一紧,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此刻正坐在楼顶边沿!


  他力持镇定的走入电梯,不停在心里告诫自己,不要再被纪洁影响,这一定是她的新把戏。


  上了天台,就看到几个保安一直在劝说。


  “纪洁,你……你受伤了?”严鹤北刚要斥责,看到她后忍不住改了口。


  纪洁神情灰败,满手血渍,发丝凌乱地贴着苍白的脸颊,在夜色下更添凄凉。


  下一秒严鹤北就懊恼地抿紧薄唇,自己关心她做什么?


  纪洁声音嘶哑,惨笑道:“这是我妈妈的血。”


  严鹤北高挺的身形陡然滞住,一时无言。


  纪洁爬起来,从坐姿改为站在天台边缘,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摇摇欲坠,看得人心惊胆战!


  严鹤北缓缓朝前走着,背在身后的手攥得青筋突突,神色和语气却仍旧淡漠。


  “纪洁你什么意思?以为我会在乎?”


  纪洁没有回答,抬起手臂沿着天台走动起来,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外人进不去。


  严鹤北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还要说什么,就听到轻缓如诗的歌声蓦地传来。


  “你眼睛会笑,弯成一条桥。


  终点却是我,永远到不了。


  感觉你来到,是风的呼啸。


  思念像苦药,竟如此难熬。


  每分,每秒……


  我找不到,我到不了,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。


  我什么都不要,知不知道……”


  从纪洁开口,天台就陷入了沉谧的寂静。


  严鹤北脑海中,很多曾经的甜蜜画面纷杂涌来。


  歌声到这里就结束了,伴随着一丝怅惘地悠长叹息,纪洁没有犹豫,闭着眼朝后倒去。


  她的嘴角甚至浮上一丝解脱的笑意。


  “不——!”

第六章束缚


  严鹤北疯狂地扑过去,赶在最后半秒,险险抓着纪洁的手。


  然而他的身体也跟着滑出了天台边沿,引得楼下围观的人一阵惊呼。


  纪洁试图挣脱他,倏地大哭道:“我认输了!严鹤北,你凭什么连死的自由都不给我!”


  事业失败,婚姻失败,活着的意义没了,最后的支撑也没了,她还活着干嘛?


  严鹤北额角青筋狰狞,牙关紧咬,就是不肯放手,手心用力灼烫到似乎要在她手上烙下痕迹。


  保安们反应过来一拥而上,将两人一起拉了上去。


  像是怕纪洁再跳下去,严鹤北将她紧紧扣在怀里。


  明明身体紧密相贴,距离却仿佛相隔很远,胸膛里快速跳动的两颗心早在三年前有了重重隔阂。


  纪洁红着眼,质问道:“严鹤北,你做了这么多,不就是想逼死我吗?我成全你的赶尽杀绝!”


  “什么叫成全我?”他的眼亦是不满红血丝,冷声嗤道:“纪洁,你就是死了,我也只会当你畏罪自杀!”


  “纪洁,你的罪还没赎完。在我母亲醒来之前,你没资格去死!”


  “你要是不听话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爸妈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!”


  纪洁的身体不由瑟瑟发抖,分不清究竟是冷,还是被吓到。


  严鹤北说她“畏罪自杀”,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,现在懂了,也许她的罪就是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,以为遇到了良人吧。


  严鹤北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塞给她。


  “拿去用。”


  纪洁死死盯着他手上沾染的暗红,那是她妈妈的血啊!


  这算什么?补偿吗?


  纪洁没动用分毫,将家里烧毁的房子快速低价转卖,用来给妈妈办后事,特意烧了很多纸钱。


  “妈妈,在那边买个大房子住吧,别惦记这边的房子了。你应该见到爸爸了吧?如果你们还肯认我这个丢人的女儿,就给我留个房间。”


  病房。


  “严总,您来了!”门口坐着的护工秋嫂高声打招呼,夸道:“冉小姐在里面照顾老太太,她真的很体贴很贤惠,又让我闲着了。”


  严鹤北点点头,推开门。


  纪洁低着头跟在后面。


  严老夫人一如既往的沉睡,冉昕儿正在按摩手脚。


  严鹤北冰霜般的面容融化开来,走过去搂着她,柔声问道:“以后这种事还是让她来做,免得累着你。”


  “只要伯母能快点好起来,我做什么都可以。”冉昕儿娇羞地倚在他怀里。


  纪洁不去看也能听到,心里有个部位像是被什么蛰了下。


  严鹤北看不惯她无视自己的样子,说什么都忍不住带着刺。


  “你摆出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?”


  气氛陡然僵滞。


  冉昕儿见状,忙转移话题。


  “纪小姐,这三年伯母的肌肉没有一点退化呢,按摩还是你在行。”


  纪洁点点头,将手搓热,免得凉到了严老夫人。


  “纪小姐真细心。”


  “也就这么点用处了。”


  “好啦好啦,这里有我看着,你回公司吧。”


  冉昕儿推了推他,俨然一副严家女主人的口吻。


  等严鹤北离开,她收起和煦的笑脸,看着纪洁讽刺道:“才几天我就演不下去了,你这三年是靠什么坚持下来的?对鹤北的爱吗?可惜啊,老太婆就是不待见你。”


  没人注意到,严老夫人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。

第七章构陷


  冉昕儿的称呼令纪洁皱了皱眉。


  虽说这三年来她们一起照顾严老夫人,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纪洁出力。


  纪洁心怀有愧,并不计较这个,任由冉昕儿营造贤惠的一面。


  她只要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。


  对纪洁来说,严老夫人的手术,她胸有成竹却出了意外,是一场莫名的医疗事故。


  虽然她找不到原因,但这个责任她注定放不下。


  冉昕儿觉得纪洁闷葫芦似的很无趣,嗤笑一声也出去了。


  纪洁这才喃喃道:“她待不待见也跟我无关了,我已经不是她的儿媳妇。”


  按摩完毕,又给严老夫人敷了薰衣草精油。


  知道她爱美,这三年纪洁都额外做做保养。


  “你最爱的薰衣草精油,是助眠的,可是您不要再睡了,快点醒来,好吗?”


  觉得病房的空调吹得有些发闷,纪洁来到走廊,想去窗口那里透透气,忽的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

  “卢佳,你又来讹我,有完没完?”冉昕儿气急败坏的声音压不住的传来。


  纪洁的脚像是被定住,屏住呼吸继续听。


  卢佳曾是她的副手,她们最后一次合作就是严老夫人那场手术!


  “难道冉小姐觉得严少夫人的位置不值五百万吗?要不是我在收尾的时候做了手脚,严老夫人怎么会昏迷?严总也不会和纪洁离婚啊!”


  纪洁震惊地瞪大眼,竟然是这样!


  “值啊,严少夫人的位置当然值……好,五百万,买断价!”


  两人似乎谈妥了,脚步声响起。


  纪洁忙回身朝病房走去。


  “她还在里面?”冉昕儿回来,随口问门口的秋嫂。


  “出去刚回来,也是从你那边过来的,不知道干嘛去了,好像很生气的样子……”


  冉昕儿脸色一变,眼珠转了转,跟秋嫂耳语了几句。


  然后她又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,这才进了病房。


  “纪洁,都听到了?”


  纪洁发了信息给严鹤北,医院找卢佳当面对质。


  她手指一顿,咬牙问道:“为什么你要买通卢佳动手脚?严伯母那么喜欢你!”


  “呵呵,谁让那个老太婆没用,管不住儿子娶你!不然我早就是严少夫人了!”


  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纪洁觉得不可置信。


  “不止呢……”


  “严老夫人身上的掐痕和针孔,也是你弄的!”


  冉昕儿答非所问:“还有,你知道为什么鹤北突然给你妈发了那些照片,毁了你家房子,也是因为我扮成你的样子,给老太婆灌了蜜桃汁,让她过敏差点憋死。”


  “你……”


  冉昕儿蓦地抽出严老夫人头下的枕头,露出一丝诡谲的阴笑。


  “纪洁,你赢不了我的。”


  话落,她就将枕头盖在了严老夫人脸上!


  纪洁扑上来阻止,将冉昕儿掀开。


  冉昕儿惊恐的尖叫道:“啊——!”


  秋嫂立马冲了进来,将纪洁给牢牢压住……


  严鹤医院没多久又被叫了回来,这次竟是因为纪洁试图谋杀,被抓了个正着!


  “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……”冉昕儿哭成了泪人。


  “严总,她真是好狠的心肠啊!”秋嫂抹着泪,“我听到她嘴里念叨着我妈自杀了,严鹤北也不能有妈,扯平什么的。”


  每说一个字,严鹤北的脸色就阴沉几分。


  听到最后,已是满脸的风雨欲来,神色可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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