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岁的女儿得了不治之症。妻子偷偷拔掉她的氧气管。
得知真相后,我又失手杀死妻子。
我把她的尸体藏在储物间的冰柜里。
用她的手机继续像往常一样和外界联系。
一切都很完美。
直到妻子唯一的朋友敲响我的家门。
1
自从妻子离世后,家中的温度便异常地低,即便是盛夏,空调设为制热模式,家中依旧寒冷刺骨。我在家中不时感到寒意,仿佛总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,无论是洗漱、用餐、睡觉,甚至上厕所,我都摆脱不了这种感觉,它无时无刻不在。
家中的灯光也经常无缘无故地闪烁,伴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电流声。我心中有个感觉,妻子的灵魂还留在这个家里。
事实上,她的确未曾离开。
她的身体被安放在储藏室的老式冰柜中,那个沉重的旧冰柜制冷效果出奇地好。
妻子已在其中静静躺了一个月,看起来宛如沉睡。对于妻子的离世,我心中有些许愧疚,但并不深重。她没有白白离世。毕竟,又有几个母亲会如此狠心,亲手拔去自己女儿赖以生存的氧气管呢?
2
去年,我们的女儿西西患上了恶性脑瘤。
医生委婉地告诉我们,治愈的希望仍然是存在的。
得知这个噩耗,妻子当场晕倒。
她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:“哪怕是倾家荡产,也要治好西西的病。她才五岁,那么可爱,那么懂事,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。”
她话音未落,已是泪流满面。
我向妻子承诺,无论代价多么巨大,我们都不会放弃女儿。妻子坚定地握着我的手。然而,治疗的过程远比我们想象的要艰难。
我们变卖了几乎所有的财产,花费了40多万,但治疗效果甚微。西西也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下皮包骨头,躺在病床上,小小的身躯,头部却异常肿大,医生告诉我们那是积水造成的。到了后来,她的头已经无法抬起。
西西非常懂事。
有一次,她趁妻子不在,对我说:“爸爸,我不想继续治疗了,我们能回家吗?”
我忍耐了许久,那一刻终于崩溃,痛哭失声。那时,我仍坚信,只要还有一丝希望,我们就应该继续治疗。没想到,女儿说出这番话的第二天,便停止了心跳。妻子悲痛欲绝。
她连续多日无法进食,我看着她的样子,心中无比痛苦,却无能为力。
最终,还是她最好的朋友冷月请了两周的假,不分昼夜地陪伴着她,她才从绝望中慢慢走了出来。
她开始逐渐接受女儿已经离去的事实。
本以为,随着时间的流逝,生活会逐渐好转。
我和妻子商量再要一个孩子。
我们都还不到30岁。
然而,妻子却眼神空洞地摇头。
她眼中含泪地说:“重平,我现在还不准备再要一个孩子,我怕他也会像西西一样突然离我而去。”
我安慰她:“那就再等等,不急。”时间会治愈一切创伤。然而,说起来容易,做起来却难。
自从女儿离世后,妻子便频繁地做噩梦。她常常从梦中惊醒,然后整夜哭泣。“重平,我又梦见西西了,她说她想我们了。”
“西西,是妈妈不对,如果妈妈早点发现你的病情,或许还有救治的机会。”妻子哽咽着哭诉。
我安抚她入睡,心情沉重,再也无法入睡。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?说实话,我对情绪不稳定的妻子有些厌烦了。失去女儿,我就不痛苦吗?谁来安慰我?
白天我要工作,下班回家后还要安慰她,我累了。
“西西,是妈妈错了!”
妻子在梦中突然嘟囔了一句。
我烦躁地掀开被子,想去阳台抽根烟。
“妈妈不该拔掉你的氧气管,妈妈看你太痛苦了。呜呜呜...我差点没站稳。”
回头端详着沉睡中的妻子,我第一次觉得她如此可怕。她每天还装作一副慈母的模样。我不知道哪里来的怒火,一把将妻子推醒。
“张小琳,是你拔了西西的氧气管?你给我说清楚!”妻子愣了几秒,嘴硬地否认。“你在胡说,我怎么可能拔掉西西的氧气管?”我指着她的鼻子说:“你刚才自己说的,还想否认?”
“哦,原来你每天装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,根本不是因为爱西西,而是因为你心中有鬼。”
“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手,你怎么如此歹毒!”
妻子慌乱地动了动嘴唇,想要辩解,但无话可说。
我对她彻底失望。
“张小琳,我们离婚吧。”妻子紧紧抓住我的手臂,不停地摇头。
她满脸泪痕:“不,重平,我不想和你离婚,我现在只有你了。”我一根根地掰开她的手指。与这样的女人共枕,我担心自己也不会活得长久。
我咬了咬牙,狠下心来说:“不管你说什么,这婚是离定了。说实话,女儿离世的那一天,我们的缘分就已尽。”
张小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,突然笑了,她轻蔑地问:“难道...你就从未想过拔掉西西的氧气管吗?”
3
我怒火中烧。
她怎能用她那狭隘的思想来揣测我?我愤怒地掐住她的脖子。
那晚的晚餐,我喝了四两白酒,情绪激动之下,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。当我回过神来,松开手,妻子已经没有了呼吸。她的眼睛怒目圆睁,嘴唇发紫,脸色苍白。
我伸手试探她的鼻息,然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,喃喃自语:“我不是故意的...”
我在地上坐了两个小时。
我不能去坐牢!
得先想办法处理尸体,再计划后面的事情。我想起储物室里有个很久没用的老式冰柜,那是母亲生前用的。
她去世后,冰柜一直未处理,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。插上电,冰柜还能正常工作。我将制冷开到最大,把妻子的尸体放了进去。整理好现场,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。妻子是个孤儿,没有亲人。虽然有几个大学同学,但并不常联系。她只和孤儿院长大的冷月关系密切。冷月是个记者,经常出差。两人有时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上一面。平时各忙各的,有事才会联系。妻子的手机密码是我们女儿的生日。
我翻看她的